眸 里 四 月
文/張富有
這里是西北的一處小城,也是我所居住的隴地秦州。雖然,四月的春天,偶爾也上演幾天時間的倒春寒,證明此時還是農歷清明時令。但春天的一切印象,已無法阻擋,春色已開懷擁抱所有。這是因為“隴上江南”是名副其實的。陜東吹來和風,隴南泛北溫暖,一個四季分明的古城,人宜居,花適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眸里四月,一目不可窮盡的春色,宜花、宜游、宜詩。綠襯紅粉,空燃千樹。在城里,在鄉下,在田野,在山谷,在湖畔,在堤道。隨風而動的驚喜,沿河流淌的花事,南北橫陳,變化莫測,讓無數個不經意的瞬間,生出從未有過的空靈和朦朧,有心人及抵達者把最美的春詞吟在此時。承你不棄,我必不離。
春情似醉,浙喚芳容。又是一年開花季,月初的春風節氣里,城西自由路的玉蘭花悄然綻放,在藍色天幕,黛瓦白墻的映襯下,與古巷相倚,與游人對視。那“色白微碧,香味似蘭”之實,把玉蘭其名叫得更響,把特有樹種寫在圖騰之上。那玉雪霓裳,君子之姿,只要踄步花間,可深深體會到“花中取道,香陣彌漫”的愉悅之感。無數人將其花語埋在心中。唯有此心,不去違拗。
目之所及,心之所想,目之如窗,心之曠達。玉蘭花是我從小種在心上的圣潔,小時候,僅一面之緣,讓我追尋了幾十年,在每一個期許中,一但逸春幸遇,那清幽的香味,便揮之不去。其實,進入春天的那時起,每一個人的春心就已經長出來了,只是還沒有真正的被察覺。
每當迎春花印象未完全消散時,短憶中,無論墻頭伸視,籬邊遠眸,還是庭園近瞧,我已經開始想像玉蘭樹含苞的樣子,也算是對春天期待的初嘗。過不了幾天,當春色向暖,玉蘭綻放,那桃花,杏花,梨花也次第空燃;驈V或狹之間,一但置身其中,還是那么熟悉、熱鬧,那么引人入勝。近觀每一朵花開,那別致頓覺溫婉。
如今,城里多數的小區,有一些從南方移植而來,叫不上名字的花樹,被羈絆的滲透所約束,人為推動著前行。一處的花落了,便有另一處花開。這種適季的延長,讓這里的春色,參差更加豐富。在四月,無論偶爾的駐足閃回,還是芳鄰逸興的覺醒,那內心的豐盈和滿足,恰好與春天相印而生。這時,最好的致敬,就是用文字把真實的情愫書寫下來,為自然贊嘆,為春天歡呼。
這一刻,此地,不只是一處宜居之城;此時,不只是一抹春祺風景,而是一種精神指引。眸子明亮,萬物懷春。漫步文化厚重的小城內外,與和風暖季相擁,總是讓人悠悠難忘。因為,春是輕盈的,春是豐富的,春也是慷慨而詩意的。
作者簡介: 張富有,男,甘肅省天水市退休干部,甘肅省詩歌創作研究會、天水市詩詞學會會員,作品在報刊雜志及自媒體平臺偶有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