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學畫牡丹以來,便與牡丹結下了不解之緣。牡丹那婀娜多姿的形象,便終日縈繞在腦海。正像屠洪剛《霸王別姬》中所唱:“人世間百媚千抹,我獨愛你那一種。”如果我是項羽,牡丹便是我的虞姬。
牡丹花雍容華貴,芬芳馥郁,被譽為富貴吉祥,繁榮昌盛或幸福和平的象征,因此被定為我國的國花。打開牡丹花卷,歷朝歷代畫家作品或工或寫盡收眼底,一簇簇色澤艷麗,美麗妖嬈的牡丹花裊裊娜娜,儀態萬方,真是占盡風流。善畫牡丹者更是不計其數,古代畫家有陳淳、惲壽平、趙之謙,現代畫家有華新羅、吳昌碩、任伯年、齊白石、王雪濤。當代畫家有牡丹仙子孟林、牡丹仙人黃永生,華裔旅美畫家喬德英、王繡、李凌云、孫玨德及其弟子孫全圣等都是善畫牡丹的高手,他們用畫筆將人間最美麗的花魁牡丹描繪地淋漓盡致。
我之愛牡丹,不僅僅是她那傾城傾國無與倫比的美,更為牡丹昂揚向上,卓爾不群的生命狀態而感動。據說牡丹被貶到洛陽后,聞知來年洛陽花會將評選花魁,為了不誤選期,全城牡丹提前花期迎風冒雪盡數開放,其場面之壯觀,氣象之宏大,令無數觀者動容,無不為牡丹的這種傲骨折服。那種力爭上游的,敢于與命運抗爭的精神和頑強的生命力,不正是我們每一個愛花人要學習的嗎?
牡丹花不僅艷麗無比,富麗華貴,更美在其花的高貴品質,那種大家風范,儀容姿態絕不是其他閑花野草所能媲美的。有詩云:“絕代只西子,眾香惟牡丹”。牡丹便理所當然地成為花中之王,冠壓群芳。正是由于牡丹這種傾城之色,令無數文人墨客競相贊美。“暗香生雪膚,秀色洗紅粉”,多么生動感人,雨中牡丹,仿佛剛出水的麗人,含羞帶露,芬芳氤氳,粉黛輕搖;蚶`綣低語,或靜默沉思,每一株似乎都有生命,有呼吸,靜靜地品味,細細地觀賞,喜悅之情不禁油然而生。而風中牡丹更是如同仙子乘風而來,飄飄欲仙,風姿綽約。真正是玉樹臨風,麗影倩倩,別有一番情致。
牡丹就是牡丹,正如同美永遠是美一樣,牡丹無愧于詩人的豪情!“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何人不愛牡丹花,占斷京城好物華。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嬌萬態破朝霞”等。這些詩作盡情謳歌了美麗絕倫的牡丹。
對于牡丹的形容,無論是文學作品還是書法繪畫作品中出現最多的是“姚黃魏紫”四個字。大多數人認為是牡丹的品種,其實不然。“姚黃”得名源于唐宰相姚崇喜種黃色牡丹故稱姚黃,“魏紫”是因為魏遠宗家植牡丹而得名。以產地命名的牡丹如洛陽紅,洛都春艷。以顏色取名的如胭脂紅,鶴瓴紅等。而對牡丹取名最為特別的,還要數以人名命名的牡丹。雍容華貴,婀娜多姿的牡丹總是與中國歷史上的曠世美女并肩同行,諸如醉楊妃、粉西施,嬌容三變,二喬等,便可知人們是怎樣將牡丹比作人間天上的絕代佳人!
牡丹的高貴,牡丹的美輪美奐,無不昭示著一種人間情懷,做女人就要像牡丹花一樣,華美而不流于俗,雍容而不失高貴。牡丹的美不啻是一種精神之美。
不知花是否也會有魂?能否傾聽我的熾熱!曹植之為“洛神賦”,我卻為“牡丹賦”,到了五月底,大多數牡丹花期就要過去。那留在人間的嫵媚將常駐我心,滋潤我的生命,而我更相信牡丹雖則“零落成泥碾作塵”,定會“香如故”。
黃海燕介簡:甘肅天水人,1994年畢業于天水師范學院美術系,一級美術教師,擅長中國畫的創作。2010年結業于中國國家畫院賈廣健花鳥畫工作室,作品《荷塘圖》在中國國家畫院美術館展出并被中國國家畫院美術館收藏。2014年結業于清華美院全國美術理論研究與書畫創作高研班王奇寅新水墨專項研修班,現為中國新水墨書畫研究會研究員。2016年參加由中國藝術家協會主辦的第十二屆德藝雙馨中國文藝展示活動成年組繪畫比賽全國總決賽獲銀獎,2017年作品《竹韻》入選海峽兩岸名家交流展。